变形记
花了点时间看完了这篇属于卡夫卡的中篇小说。卡夫卡的小说集在书架上有两本,之前浅读过一点,觉得很多短篇有些晦涩,渐渐就遗忘了。这次机缘巧合就是想找出来阅读一番,很长一段时间,脑海中都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大虫子形象,可能是以前看过一个插图,留下的印象很深吧,大概是学生读本,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可能读得懂,当然现在也一样。(说句题外话,卡夫卡自己其实是排斥这样的插图的,他说“提及插画家奥特马·史达克将为《变形记》书名页画一幅插画……我在想,史达克有可能会以那只虫为描绘主题。万万不可!拜托千万不要!……不能画那只虫,就连远景一九一五年《变形记》初版封面图也不行。”又进一步建议,“我宁可画面中是(格里高尔·萨姆沙的)父母和经理站在关起的房门前,或者是(格里高尔·萨姆沙的)父母和妹妹站在亮着灯的房间,开着一扇通往一片漆黑的门。”)
故事荒诞离奇的外表下,全是赤裸裸的现实,以至于读起来会有不适,背后发凉的感觉,看到眼前的世界,以及背后可能的荒诞本质,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来。这个世界逐渐让正常的事变得不正常,格里高尔短暂的闲暇竟让他产生了罪恶感,世界何尝不是这样,所有的规训,所谓的法则,所谓的习惯,伪装的口号,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理所当然,人性的黑暗悲凉也像利刃一样直刺读者的内心。
自然而然的我会想为什么,最终变成形而上学的问题,以我的资质,我想我是无法明白的,但是这种思考是有意义的,擦亮我的双眼,产生一种还活着的感觉,这种感觉也许也是幻像,我又进入了另一种幻象,从一间房子出来,又是另外一个房间。我也在想读书有没有一个质变的时刻,读过的书,其实很快就不太记得在说什么了,但是我想他的影响还在。卡夫卡说:“我认为,只有那种咬你、刺痛你的书才该读。如果读一本书不能给我们当头棒喝,那又何必去读?”我想这本书做到了。
卡夫卡说:“我常想,对我而言最好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台灯,待在一间锁住的地下室里最深的地方。”看到这句话的时候,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,我曾经长期的有这样一种想法,但是逐渐的离开了我的脑海,卡夫卡的生平和小说一样令人着迷,一个坐困愁城的纤细灵魂,藏在悲凉笔触背后的大师身影。